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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既往不咎 (第3/4页)
好?不只是因为你师父的原因吧?如果我真的能站起来,我会报答你的,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决不食言。” “闭嘴吧你!”岳霆觉得赵柏悠太聒噪,直接拿了纱布团儿塞进赵柏悠嘴里。 他走向窗边,沉寂淡漠的看着外头的绵绵细雨。 古蝴蝶看着他,又看着在床上因为痛痒麻热不停扭动上半身,非常痛苦的赵柏悠,摇摇头,起身走向岳霆。 “你上回派去给我送东西的小助手呢?” “他家里有事,请假了。” 一想起柳明,岳霆神色更为黯淡,心里更加坚定了要和赵柏鹤分手的决心,不为了别的,也为了以后不连累他。 “师姐,今天这件事,务必保密,尤其是他的身份。” 古蝴蝶翻了个白眼:“用你说?为了师父师娘的在天之灵,我知道轻重,你这边一大摊子怎么处理?” “自然能处理。” 过了一个小时,那折磨渐渐褪去,赵柏悠从前毫无知觉的下半身居然有了知觉,虽然僵硬,但踏实站在地面上的感觉,几乎让赵柏悠瞬间湿了眼眶,颤巍巍的扶着床头柜子,站了起来。 “我能走路了!我终于不是残废了哈哈哈哈!!”赵柏悠又哭又笑,整个人是一种克制的癫喜狂乐。 古蝴蝶和岳霆师姐弟一左一右搀扶起赵柏悠。 1 “慢点起来,刚恢复,腿部一定会僵硬不听使唤。” 这时,赵柏悠走的急了点,腿弯一软,直直超前倒去,岳霆一把将他捞起来。 赵柏悠几乎贴在他怀里被搀扶着站起来,两人呼吸交错,赵柏悠几乎瞬间就湿了眼眶,收起了之前那病娇调笑的轻佻,声响微哽:“谢谢……” 岳霆面无表情:“不用谢。” 其实他也有私心,当初为了赵柏鹤,他硬是打散了苏紫怡的恶魂,打散人的魂魄是会有报应的,何况苏紫怡罪不至此,一方面是为了弥补,另一方面,是为了得知师父的踪迹,日后赵柏悠会在东南亚发展,他也有卧底行动,不敌对对双方都好。 在几人都没有察觉的角落垃圾桶内,一颗被特殊固定的“电子烟头”将一切进行了逐帧拍摄记录,刚好定格再赵柏悠几乎与岳霆贴着抱的瞬间。 两日后,岳霆去唐市把白景丽带回来了。 车站接应的房子良,激动的几乎落泪,从车后座把遍体鳞伤的白景丽轻轻抱了下来。 “霆子,你用了什么办法让叶稻城妥协的?”房子良高兴的不得了,他的嘴角也有淤青,半边脸颊也高高肿胀起来,是他和叶稻城手底下的人起了冲突,再就是被自家老爷子和老爹给打的。 “很简单,让白景丽犯点案子就行了,他把叶稻城的原配生的小女儿从楼上推下来了。” 1 “你说什么?!你……你出的主意?” “那女孩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一直欺负白景丽,种什么因接什么果,何况只是脑震荡罢了,白景丽却差点被叶稻城的大老婆打死,那边报警,我这边异地办案,白景丽之前身上有个案子,XXX食品的老总曾经潜规则她,结果太兴奋导致坠楼,那边家属申请异议,我这边就能运作起来了,你答应我的事做的怎么样了?”岳霆雷厉风行,坐上了房子良的副驾驶。 房子良听的目瞪口呆,对上岳霆不满的眼神,一下子反应过来:“汝爱岛的特殊会员我已经给你办好了,只是私人飞机这方面我帮不了你,我原来那飞机和圈子里的人一起团购的,他们开出去去欧洲旅行了,其余的是我爸,我爷爷的,但他俩太严格,不肯给我用,不过,你可以问阿鹤借用,他有航空公司,飞机都是他自己的。” 岳霆蹙眉,并不想把赵柏鹤牵连进来。 见他犹豫,房子良瞬间了然:“我去问他借!你不用管了。” 说完,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满脸的疼惜欢喜温柔,见伤口都处理的很好,对岳霆更加感激。 白景丽苏醒过来,看到房子良,美眸湿润,抬起手抚着房子良肿了半边的脸颊,阖眼流出一串儿泪来,偏过头,又愧疚又难过。 “没事的,丽丽,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咱俩再也不分开,哪怕是被逐出房家,我房子良绝不辜负你!”房子良咧嘴傻笑,却掷地有声,眼神坚毅,显然是不吝惜任何代价。 岳霆见这对男女璧人,轻轻弯唇,眼底是难以言喻的羡慕和悲凉。 车程行驶入市中心的CVB商业区,岳霆突然接到临时出警任务的电话,与房子良等人告别,立马下车。 1 只见那十八层大厦的顶层露台,清晰的看到一个西装革履,形容却非常狼狈,眼眶青黑的中年男人,一手抱着个七八岁的哇哇大哭的男孩儿,一手拿着个水果刀,对着周围不敢贸然靠近的119的出警解救人员疯狂咒骂,胡乱挥舞着水果刀,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张牙舞爪的受伤困兽。 “你们全都给老子后退!再近一步,老子砍了你们!!” “你们抢老子公司,害的老子破产,害的我没有医药费给我老娘治病,害的我老婆和我离婚,老子也不让你们好过!!!你们谁敢过来,我就抱着我儿子跳下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这群王八羔子!”中年男人歇斯底里的咆哮,一边怒骂一边哭,他怀抱中的小男孩儿哭嚎声更大了,害怕的直抽搐,不听的叫“爸爸”“我害怕”。 看到这男人的脸,岳霆很熟悉,是一张经常出现在电视新闻频道、致富频道上的名人脸——李凯宗,此人创业经验丰富,国内一流名牌大学毕业却去卖猪rou,白手起家成了养猪大户,后来进军医疗、自动机械产业,并且扶持中小型企业,培养人才,多启用大学生和老龄人,每年收入几十个亿一半都要捐献给社会慈善事业,是个非常良心的实业家,而且长袖善舞,三教九流无所不涉,虽然出身贫困农村,个人实力非常强。近两年,李凯宗开始把事业中心转移到京城,并准备将创办的新企业上市,这个人,怎么会突然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忙的满头大汗的小警员认识岳霆,解开封锁条,引着路:“岳处,这边——” 听着警员解释,岳霆知道了来龙去脉。 原来李凯宗想要扩大企业规模并升级技术,在京城、港城、纽约上市,对外招兵买马广纳人才,也被几家大型资本看中,进行了投资。谁想上市成功,却被几家资本联合做空瓜分并高价售卖,除了少部分的原始股,李凯宗其余的股份全都没了,资本套现后,股民和原来股东的钱全都没了,李凯宗本人也资不抵债,个人破产了,公司也没了,老母重病一直靠昂贵的国外进口药维持着生命,正急待做手术呢,这下全都没了指望,为了给儿子还债,老母还把自己的棺材板儿给卖了,家里几个孩子,老婆为了孩子的前程,不希望债务影响孩子,不得已和李凯宗离婚,带着两个大的回了娘家,李凯宗虽然能理解,但连番打击下,人也崩溃了,自家企业大楼被抵债的最后交付这天,他悄悄爬上大楼,想要做最后的斗争。 一般这样的债权纠纷,并不属于岳霆管辖范围内,但岳霆现在成了杂物科的主任,基本派遣的都是这类“比较轻松”的活计,最关键的是,这几家联合围剿李凯宗的“为民集团”的资本里,就有如今势头正猛的前黄河实业的“青柏基金”集团。 岳霆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会派自己来处理这案子。 他让自己的线人周茹稍加调查了一下,就查出其他几家资本,来头非富即贵,除了赵柏鹤,还有尤卧云等高干子弟。 1 岳霆抹了把脸,牵动嘴角,半哭不笑。 他感到由衷的愤怒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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