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小孩是最无辜的那个 (第2/2页)

前赖皮归赖皮，难得梁以甄会真的跟她闹起脾气。反倒让许育澄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把默写测验本递给她：「回去课文抄一遍，明天连作业一起交过来，你可以回去了…」换回正经老师的口气。

    「谢谢…」还是冷冷的口气，感觉不出谢意。许育澄看着小孩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虽然最近小孩b较敢跟自己开玩笑了，却又隐隐觉得这小鬼一直在筑墙把自己围起来，教室课桌上的那越叠越高的课本，就是再明显不过的例子。

    傅琹萱其实好一阵子没过平安夜跟圣诞节了，小时候家里还会摆颗小圣诞树，挂上袜子，期待着圣诞老人会送来什麽样的礼物。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後来除了满街的圣诞节气氛，跟同学玩玩交换cH0U礼物，家里其实没特别过节的气氛。

    「学校工作怎样，还习惯吗？」晚餐期间，傅亭瑜跟许育澄聊起了工作。

    「还可以喽，有萱萱罩着我嘛！」许育澄一边打趣傅琹萱，一边给她夹了一些青椒到她碗里。「这东西明明就营养好吃，真Ga0不懂那小鬼为什麽这麽讨厌它？」

    见傅琹萱面露难sE，「该不会，你也不喜欢吃吧？」许育澄露出一脸惊讶，又说：「我记得我们家的小孩都Ai吃啊！尤其外婆炒的青椒，每次都被我们抢光光！」

    「那是你们都抢着吃，萱萱不吃也没人知道！」傅亭瑜笑着把青椒从nV儿碗里夹出来。「这可是你在才有得吃的呢，平常只有我们母nV俩，萱萱不吃我就不太炒了…」

    「唉，怎麽跟那憋扭的小鬼一样…」听许育澄这麽一说，傅琹萱马上反驳：「哪有不吃，我这不吃了吗？」夹了一根青椒放进嘴里，咬了几口吞下，灌了一大口水。

    许育澄看她反应又是大笑：「哈哈哈！你跟那小鬼吃青椒的样子一模一样耶！」

    「阿姨我跟你说阿，我们班有个小孩，天天被我盯着吃午餐，今天也跟我僵持着不吃青椒，萱萱来办公室找我的时候，趁我跟萱萱讲话没注意她，就让她给跑了！」

    「呵呵，都是高中生了，你还盯人家吃饭…你这导师不会管得太多吗？」傅亭瑜也笑，笑得温和。

    「话不能这样说阿，那小孩聪明，是个跳级生，好像才十三、四岁而已…算起来还是个国中生呢，瘦瘦小小的，特别可Ai。」傅琹萱有些担心的瞄了一眼mama的反应，表情有些不一样，笑容也僵在那，该是已经联想到许育澄口中的那小孩，就是梁以甄了吧？

    一时之间，餐桌上突然安静下来了。许育澄好像在自顾自的想些什麽，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也没有看见傅亭瑜僵在那的笑容。

    傅琹萱觉得有些庆幸许育澄正在恍神，不然依她的个X，或许会追根究柢的探讨傅亭瑜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傅琹萱几乎什麽在学校发生的事都会跟傅亭瑜分享，唯独梁以甄，她是怎样也不敢开口。

    许育澄其实有些担心梁以甄，看过梁以甄的生活周记几次，隐隐觉得那小孩在学校过得不快乐，甚至有什麽难言之隐的压力。她也不是没过问，只是那小孩又倔也聪明，很难套出话来。

    吃完饭，傅琹萱在洗碗，水开得不大，隐约可以听见客厅许育澄跟傅亭瑜在聊天的声音。两人坐在客厅看着剧情老掉牙的八点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剧情。傅琹萱倒是有些意外许育澄居然会看这个…

    「那男人居然不要自己的小孩？」

    「再怎麽样，小孩都是最无辜的那个…」

    傅琹萱走到客厅的时候，她们还在聊着八点档的内容。这部剧，她陪傅亭瑜看过一两次，讲的是一个男人为了名利，抛弃热恋nV友，另娶豪门nV的故事。

    那时候，傅琹萱一度觉得这演的就是她爸妈的故事，而傅亭瑜居然还能看得津津有味，不心酸吗？

    「萱萱你看，这小孩太可怜了！」许育澄拉着她坐下，跟着她们一起看。

    「她爸欠下的债阿，都让这个毫不知情的小孩还了…」

    傅琹萱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许育澄的那句「小孩都是最无辜的那个…」一直环绕在她脑海中。她知道自己是无辜的那个，那麽梁以甄呢？发生这些事的时候，她根本还没出生吧？做错事的是她们的爸爸，可真的要让梁以甄承担她的这些恨吗？明明梁以甄从来没有伤害过她，明明受伤的一直是梁以甄，道歉的也还是她……

    她一个人翻着手机里，一封封来自「冒失鬼」嘘寒问暖，却无人回应的讯息，哭了，她有点想念那个会传讯息关心她的梁以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