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读物(短篇合集)_一发完男妓回忆录塞纳河在他的裙摆下盛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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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发完男妓回忆录塞纳河在他的裙摆下盛放 (第1/2页)

    当第一只飞鸟掠过彻夜狂欢的都城,希欧多尔的窗边照常投进了一支粉玫瑰。

    系着松垮睡袍的美人脸上还留着昨日的脂粉,行走间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

    他慵懒倦怠的含情目在玫瑰上掠过,匆匆从钱袋中掏出几枚擦得锃亮的法郎丢向窗外。

    临街靠着一辆卖花的推车,靠在车旁的少年伸手接住法郎,冲他脱帽敬礼,笑容灿然,“愿上帝保佑您,希欧多尔。”

    他倚着窗,居高临下地看他,声音轻飘飘的,像一阵随时可以吹散的云,“上帝可不会保佑皮加勒的流莺。”

    少年在他的注视下逐渐红了脸,抿起的唇边有一个小小的酒窝,“……您说笑了”他扶起自己的推车,脚步轻快地跑开了。

    希欧多尔目视着他远去,直到其变成远方的一个小点,才用力拉上了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香气馥郁的卧房霎时成为黑暗的窠巢,孕育着白日迷蒙。

    他一头栽进高床软枕中,手扶上酸软的腰肢,稍微按了两下,额前就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疼出来的。

    “…真是个畜生”柔软的羽绒被吞没了他还未说出口的抱怨,化作香甜的梦。

    半梦半醒间身上压上来一具精壮的男性身躯,他皱起眉,推拒不成,缓缓睁开了眼。

    棕色的短发在颈窝处有些扎人,登堂入室的客人有双与性格截然相反的温柔的湖蓝色眼睛。

    “昆汀?”他任由那人压在身上,支起上半身靠在枕头上,按着肿胀的太阳xue,语气困惑,“你不是去打猎了吗?”

    “没什么意思,就又回来了”昆汀靠在他的胸前,手自然滑进了他的睡袍里,手上彰显身份的红宝石戒指一接触身体就冻得他哆嗦,抱怨道,“你又不肯跟我去。”

    希欧多尔下意识抓住那只试图作乱的手,在昆汀面露不虞前先将它贴在了自己的脸侧,深深叹了口气,“……我不会打猎”

    昆汀的长相英俊,眉弓高而眼窝深,鼻高唇翘,说话却常夹枪带棒,和那些该死的英国佬一样刻薄。

    “没听说过雏鸟破壳就会飞的”他讥诮,戳破对方不愿意陪自己去乡下庄园而随口扯谎的事实。

    希欧多尔有些心虚,冲着他讨好地笑,索性昆汀并没有十分在意这件小事,“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

    希欧多尔的眼神飘到窗边的花瓶上,随口应是,昆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你最近很喜欢粉玫瑰吗?”

    他几次过来,花瓶里插着的都是粉玫瑰,只是,不太新鲜,看着都有些蔫了,他暗暗决定下次来时给希欧多尔带上一捧最好的玫瑰,任他赏玩。

    “不喜欢”希欧多尔收回视线,轻轻摇了摇头,“我想再休息会儿…昨天太累了”

    他少见的示弱,又算是对其性能力的一种肯定,昆汀当然选择顺着他的意思,长臂一捞,将情人搂入怀中,“睡吧,我陪着你……”

    今夜宴会的主人坐拥在整个欧巴罗都享有盛名的红酒庄园,杯底浅浅晃动着的酒液比等重的黄金价昂。

    宴会厅中雍容华贵的夫人小姐都穿着华丽硕大的克里诺林裙,如一朵朵倒置的玫瑰,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场中最引人注目的,依旧是昆汀身侧的美人,希欧多尔穿着一身宝蓝色塔夫绸的长裙,紧身胸衣和夸张的裙摆将腰肢衬托得格外纤细,平坦的胸脯算是唯一的败笔——某些偷偷往这边看的贵族老爷在心底发表高见。

    上流社会从不缺美貌的交际花,来来往往似飞鸟,每年都会有新的美人成为社交界的宠儿。

    希欧多尔是最特别的那个——他是个男妓,在攀上年富力强的公爵大人前,是皮加勒街的一只流莺,是穿着袒胸露乳的裙袍,在夜晚揽客的放荡娼妓。

    人人对此心照不宣,看向他的目光总是夹杂着轻佻的审视。

    傲慢的大公不许他们对自己情人评头论足,甚至为他建了一座金碧辉煌的歌剧院,希欧多尔是第一个在歌剧院演出的歌者,他的歌声如同夜莺一样委婉动听,很快就成了巴黎社交界狂热追捧的新星。

    他游走在浮光掠影中,是如此的游刃有余,仿佛天生就该是这群衣着华丽的空心人偶中的一员,连塞纳河都理应在他的裙摆下盛放。

    只是美人如烟如梦,一转眼就和昆汀先后从宴会消失,有为他而来的外国游商为追逐他的身影退出了宴客厅,在花园里找寻法兰西的玫瑰。

    终于,在花园的角落,找到了亭亭而立的希欧多尔。

    游商环顾四周,不见公爵的身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躁动的心,上前对梦中美人表露心意。

    希欧多尔用一把洁白的羽扇遮面,看不清神情,对追求者的告白敷衍应答着,却叫游商的情绪更加高涨,涛涛不绝地夸耀自己。

    “呜—”游商住嘴,探头探脑,“亲爱的希蒙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不,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先生,你该回去了……再会”希欧多尔的声音在羽扇的遮掩下莫名颤抖,带着些许哭意。

    游商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宴客厅,希欧多尔动了动发软的双腿,用压得极低的声音祈求道,“你该出来了……昆汀”

    高贵的公爵阁下恋恋不舍地从情人的裙下出来,过于宽大的裙撑遮掩了此前放浪形骸的情事,借着月光,希欧多尔用手帕仔细地给他擦拭着唇侧污秽。

    “……下次不要这样了”希欧多尔难为情地侧过脸,昆汀的笑声在寂静的花园里显得格外爽朗放肆,

    “为什么,你不喜欢吗?亲爱的……希蒙多?”最后几个字在口中绕了不知道几个弯,酸溜溜的。

    希欧多尔瞪他一眼,把手帕丢到他的脸上,被气得脚履如飞,连宽大的裙撑都没能阻碍他的步伐。

    “你应该换一个地方住……他们会认为我对待情人很抠搜”把他送回皮加勒街的二层小楼时,昆汀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希欧多尔搭着他的手从马车上缓缓而下,置若罔闻,“我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年轻的做妓女,年老的管妓女,大家都在泥地里,烂得旗鼓相当。

    “再说——我离开这里,要去哪里呢?”去公爵阁下的某处别寓,等着他经过的“宠幸”,一年,两年,然后某一年,被未来的公爵夫人赶出去吗?

    昆汀或许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再笑了,目光逐渐冷硬,带着怒气的公爵并没有留宿,希欧多尔后知后觉懊悔地打了一下自己这张不会说话的嘴。

    “……希欧多尔”从巷角走出来一个熟悉的人影,他先是吓了一跳,认出是谁后有几分赫然,“埃里克!你怎么在这?”

    埃里克——那个卖花的男孩,挠了挠头,“我还剩几支花没有卖完…”他见状习惯性地从包中翻出几枚钱币,塞入对方手中,“剩下的我买了,快回去吧”

    出来时忘记带法郎,他索性给了对方两个金路易——这价格够买他一车的花。

    埃里克收下钱后顺势抓住了他的手,“您是我见过最慷慨,最美丽的人,我……我上次和您说的…是我的真心话…”

    希欧多尔猛地抽回手,“别开玩笑了…快回家吧,埃里克”他慌不择路地跑回了小楼。

    埃里克等人上了楼,才从怀里掏出金路易,用牙咬了一下,喜滋滋地收回去,“婊子的钱就是好骗。”一路吹着口哨回了家。

    最开始,只是因为那么一两支花一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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