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说他不黑化了_第十八章:受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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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受惩 (第2/2页)

疏忽导致药配错了,才搞得大师兄精神错乱,不然怎么解释他会连犯三条门规???

    这还是她遵纪守规的大师兄吗!?

    “可是师兄身上的伤……”

    陈纤巧咬着嘴唇想了想,还是决定找宗主说清楚情况。

    想毕,她转身去往议事大厅。

    留风谷位于逍遥派的东北部,此谷地形复杂,常年留有大风,无论多重的人都能吹得飞起,故此命名为留风谷。

    千烑现在正头顶盛满水的大缸,站立在悬崖的边缘处。

    此时日头初升,气温处在一天中最清凉的时候,但他脸上却挂满豆大的汗,神情略微痛苦,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昨天晚上尘独月会回来,千烑真的是没想到。

    以为对方至少还有三四天才回来,他还想着等套好北堂逸晨的话,再看完各种法诀的书,他就看逍遥派的门规。

    谁知他刚知道清水城的事,回来就碰见尘独月。

    他喝酒、去风月场所‘玩’完之后回宗的事被师尊抓包就算了,关键他还当着师尊的面直呼其名,犯了孝义篇第三条规矩!

    逍遥派的门规分孝义篇、遵道篇、仪容篇、雅俗篇和大仁篇五大篇幅共三百余条规定,每篇幅开头排得越靠前的规定就越重要。

    而孝义篇第一条是父为天母为地,凡入逍遥门派的人若无特殊理由,都要孝顺父母,不可忤逆父母。

    孝义篇第二条就是要把师父当父母孝顺

    ——这些还是他昨天在尘独月回去休息后,他拿着《逍遥派弟子须知规定》恶补过后才知道的。

    昨天他被问到身上的胭脂味是怎么来的,他总不能说实话,只好交代说自己因为太好奇风月场所了所以才去的,尘独月没有怪什么,只说了句:“下不为例。”

    末了他又道:“谅你是初犯且知悔改,明天再领罚罢。”后便回月莲居主殿了。

    千烑昨晚一晚上没睡。

    今早天不亮他就爬起来前往专门罚犯错弟子的惩戒堂,领了这冒犯师尊的三十戒鞭。

    惩戒堂位于月影大主峰峰脚下,是归宗主尘独月的亲信任天行管的。

    千烑平时没事时会帮任长老巡查派内风气,一旦发现有人犯规便会立即将其抓来交给任长老,所以任长老跟千烑很熟。

    虽说千烑只是大师兄不是像任天行那样的执法长老,并没有什么执法权,但他有宗主信物令牌,在一定程度上也能代表尘独月。

    任天行比任何一个长老起得都要早,此时正坐在案桌旁看着书。

    他一见千烑来便认为又有哪个弟子被抓住了:“千烑,又抓了几个犯错的师弟了?”

    “任长老,是我犯错。”

    千烑的话成功让任天行露出惊讶不已的表情,令原本坐着的他猛地站起,“什么!你、你犯什么错了?”

    这不怪他大惊小怪,因为在他们这些年长者来看,千烑这孩子懂事又省心,谁犯错都不可能是他犯错。

    “孝义篇第三条、仪容篇第三十八条、雅俗篇第十三条。”

    千烑神情蔫蔫的,眼睛底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怎么看都像是没休息好一样。

    任天行不禁担心地问道:“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要不还是等下午再罚?”

    “不了,”

    千烑能感觉到任天行的好意,对他露出笑容地回道:“我身为门派大师兄,理应当表率。”

    逍遥派用来惩罚犯事弟子的戒鞭是用希黎山谷内、一种长期生长在魔气浓郁地方的植物的根系制成。

    该植物根系在长至成熟时约有八尺七寸长、成人两指般粗,表面粗糙且长满倒刺。

    因为长期生长在有魔气的地方,导致这种植物已经半魔化,所以对鲜血特别敏感;

    人的皮肤上若是有道小小的伤口,植物上的刺就会疯狂往血rou里钻,同时还会分泌出含有微量毒素的液体。

    就算犯错的人能忍下被鞭打时的疼痛,也绝对忍不了之后毒素入侵身体带来的折磨。

    任天行是惩戒堂的执法长老,弟子犯错无论是谁他都会秉公执法,就算执行对象是千烑这个他喜欢的晚辈也是如此。

    他拿起在堂内墙壁上挂着的戒鞭,对着青年道:“你解下衣袍吧。”

    千烑乖乖地解下上半身的衣,找了个地方挺直腰板地跪坐好。

    任天行见他身上还有未拆下的纱布,犹豫了下还是抬手挥鞭“啪”的一声,跪着的青年那没被纱布裹着的浅麦色皮肤上,顿时出现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慢慢渗出。

    这一鞭子打下去换成是普通人早就嚎叫出来了,搞不好要在床上躺半个月,千烑硬是挨了十鞭才忍不住发出微弱的闷哼。

    三十戒鞭很快就受完了,他背上有没有纱布裹着的地方都布满了伤痕,往外流着嫣红的液体。

    千烑刚要站起来,身子却一个踉跄地差点就栽倒。

    任天行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你没事吧?”

    基本上很少有弟子会严重犯错到要受鞭罚,他也不知道自己下手有没有控制好力道。

    “谢长老关心,弟子无事。”

    千烑摇了摇头示意不用担心,站起身后重新穿好上衣,只是在布料接触到后背伤口时不可避免地被疼得皱了下眉。

    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后背有血迹,哪怕是穿上几层衣服也依旧会有殷红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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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他头发又厚又浓,披散在背上正好挡住那些血迹。

    从惩戒堂出来,天际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千烑趁演武场还没人来时,进赏惩厅找陈长老核实受罚的内容跟要扣多少灵石丹药,然后就去留风谷的断头崖顶水缸一天一夜。

    水缸是带纹咒的水缸,盛的水是普通的水,对受罚者唯一的要求是:站在断头崖边缘上顶着缸,缸内水不许洒出一滴的坚持一天一夜。

    这要求看似容易,但留风谷的风,可是大到能把两人合抱般粗的树吹得连根拔起的存在,强风随时会将他吹得摔下悬崖,也有可能会把水吹得洒落几滴

    ——但水缸上有特殊的纹咒,只要水少了一滴整个水缸都会裂开,到时一切都要重新来过。

    「风太大了…」

    千烑一边要忍受戒鞭上毒液残留在体内带给他的折磨,一边又要想尽办法保持身体的平衡,避免水被吹洒了。

    这受罚的不可谓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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