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说他不黑化了_第十二章:渡春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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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渡春风 (第2/2页)

杂了点别的味道?

    千烑并没有多想,虽眉头微皱但神情还是保持平静,轻启双唇礼貌地向女人询问:“老板娘,北堂逸晨在上面吗?”

    “呦~原来是北堂小公子的朋友啊!小公子在上面呢,都等您半天了。”

    老板娘听见北堂逸晨这个名字,脸上笑容更盛,她伸手用团扇拍了下刚好从身边路过的一位姑娘,吩咐道:“小柔,去带这位小官人找北堂公子。”

    那姑娘看着年龄跟他差不多大,被老板娘交代了句就乖顺地应下,转身对千烑行了个万福礼,“这位公子请随奴家来。”

    “麻烦了。”

    千烑跟在小柔姑娘身后上了楼梯,在连上三层楼梯又左拐右拐走了小半天的时间,才到北堂逸晨包下的房间门前。

    “笃笃——”

    美妙的乐声从房内传出,还有或男或女的调笑声不时响起,不用想也知道北堂逸晨就在里面,千烑让小柔姑娘先下去忙,然后他面无表情地伸手敲门,在敲了第七下时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侍女扮相的小姑娘,她开了门就立马后退给他让出一条过道。

    千烑还没走进房间,北堂逸晨就大着嗓门叫他:“千烑,快进来!”

    他视线往里左右看了下发现,除去北堂逸晨身旁那陪喝酒按背揉腿的三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还有一位年长些的女人在跳舞,几名男乐师在给这个女人伴奏。

    「幸好来得早点,没在北堂逸晨翻云覆雨时过来。」

    他暗中松了一口气,缓步走向北堂逸晨,在离他不远处的空地上站着。

    与他年龄相近的青年,今天穿着一身杏黄颜色的衣衫,腰间戴着个造型华丽的佩玉,手腕上是一圈又一圈的金镯子。

    “来,荼蘼紫荆香椿你们认识他一下,这位是逍遥派的大师兄千烑,是我北堂的好友。那个谁?拿张贵妃榻过来,不能让我好友没地坐。”

    北堂逸晨看着千烑真的来了,立马高兴地叫小侍女添一张贵妃榻,再拿上一壶酒。

    小侍女快去快回,叫上四五个大汉抬进来一张贵妃榻,将其放好后,大汉与小侍女便走出房间,顺带关好门。

    千烑迈腿走向贵妃榻转下身落座,见对方穿得这么‘花枝招展’的,他不由地打趣道:“北堂逸晨,你今天挺有兴致的,来渡春风这温柔乡做客。”

    风月场所与赌坊、赛场一样都是长乐城出了名的销金窟,最低消费都得万两黄金起步。

    北堂逸晨在三大风月场之一的渡春风四楼包了间房,少说也要差不多三万黄金,更别提他还单独要了一队伍的乐师助兴,所以千烑才说对方很有兴致。

    北堂逸晨嘿嘿一笑,道:

    “你也知道的嘛,我们修仙的一修炼起来动不动都是几年起步,一闭关就只能待在小小的一处地方,空有门派发的例钱和灵石却无处可用。

    现在我找到处可以一掷千金的地方,当然要好好的爽一爽!”

    说罢,他还亲了下伏在他身上已经饮尽杯中酒、放下杯子双手拿过葡萄正要剥皮的紫衣女子,惹得女子对他娇嗔一声。

    「这场景似曾相识…」

    千烑觉得有点恍惚。

    这世界的北堂逸晨很像是原来世界的天南星,一样的都是水镜宗的大师兄,一样的有点吊儿郎当,一样的性格有点不着调,再配上这相似的风月场所,千烑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过去——

    他不知道该恨天南星还是该感谢……

    如果不是天南星带他来一醉红颜这风月场所给他开‘情窍’,他也不会发现自己对尘独月有那种龌.龊的想法;

    可如果没有天南星的误打误撞,他迟早也会发现的,天南星的做法不过是帮他把想法提早理清楚。

    换个角度来想,幸好有天南星的帮忙,不然以自己在感情上的迟钝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明白这一点。

    要是等他长大娶了女人后才明白这份禁.忌之恋,那么到时不止他会痛苦,还会牵累另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也跟着一起痛苦。

    “欸,我说千烑,你原来会来这种地方啊!以前我怎么叫你你都不来,我还以为你对这种风花雪月的事不感兴趣呢。”

    北堂逸晨张嘴吃下一颗紫衣女子给他剥的葡萄,墨中透蓝的双眼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最后视线定在千烑的脸上。

    他像是想到什么能使坏的点子般勾起嘴角,伸手推了推伏在身上的紫衣女,“荼蘼,去伺候这位公子。”

    荼蘼小小地诺了声,起身向千烑走去,在他身旁坐下时顺势往他怀里倾,伸手拿起摆在两张贵妃榻中间的小方桌上的酒壶和酒杯,笑道:

    “千烑公子请尝尝本店的桂花酿,这酒入口甘甜绵软,唇齿留香,素有‘一壶醉千日’之称……”

    紫衣女靠近自己时,千烑连半分旖旎的心思都升不起,只觉得头皮发麻。

    但他又不好推开女子,这无疑是在落北堂逸晨的面子,更别提他前来这里就是为了套话,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接过酒喝下,“不错,果然名副其实。”

    如荼蘼所说,这桂花酿入口甘甜,带一些酒的辛辣味,液体滑下喉头后他的整个口腔连带着鼻腔,都弥漫着一股桂花的香气。

    乐器还在演奏,舞蹈还在跳,酒也还在喝着,连窗户外的一红一蓝两个月亮在天空的位置都挪了几分。

    千烑被北堂逸晨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眼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道:“我不能再喝了,我身上的伤才刚好,连痂皮都还没脱下来呢。”

    说罢,为了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千烑伸手扒了下衣领,露.出一部分的纱布。

    “呀,千烑公子原来受伤了,奴家刚刚没弄疼公子吧?”

    荼蘼见那几乎缠满身的纱布,立马惊慌地从千烑身上坐直,连连道歉。

    “没事,荼蘼姑娘身子轻,碰到在下身上也没什么感觉。”

    这句话是事实,千烑不会说什么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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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荼蘼见真没什么影响,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镇定下情绪,伸出双手一手拿酒壶另一只手拿杯子,对千烑说道:“不管怎么说,刚才都是奴家的失误,奴家这就自罚三杯。”

    她干净利落地喝完了这三杯酒。

    “…紫荆想问问千烑公子,这伤是怎么受的?看上去好严重!”

    一直在给北堂逸晨捶腿的橘衣女子看见那纱布,半是好奇半是夸奖地又道:“能让千烑公子受这么重的伤,对手肯定是十分棘手的存在。”

    “的确是挺棘手的…”

    北堂逸晨回想起当时在清水城河里的场景,仍然心有余悸:“当时那妖兽突然自爆,千烑又二话不说地冲上去,我差点就以为他要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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