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作响_幸福太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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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太短 (第5/5页)

醒一定要远离他,这个姓侯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驰哥同意我的说辞,还给我保证一定会有分寸。有时候我也很痛恨我的直觉太灵敏了,虽然名利场的交际都是不可避免的,但堤防也总比不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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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月20日

    我再也不会去什么酒会了,我真的不敢想,如果出门没逃掉,也没撞进驰哥的怀里,我会是什么下场。我昨晚缠在驰哥怀里,一直不想离开,怕得只能是他进入我体内,我才能安心。他温柔地问我为什么要哭,可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想我也不会对他解释那些,幸亏什么都没发生,不然我真的会死。我越来越离不开驰哥了,如果有天他说把我扔掉,我想我一定会疯掉,所以这天永远别发生好不好。

    只有当他抱紧我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是真正的放下了所有,我永远会因为他的爱泪流。

    10月7日,阴

    真的没想到我竟然是怀孕了!算算日子,就是在我很恐惧的那天,我们没有做安全措施怀上的。我还以为我只是吃坏了肚子犯恶心,但是已经很久这样了,所以我才会来看。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驰哥,他万一不喜欢这个孩子呢?不对,他会喜欢的,但是他应该会和我一样都没做好准备吧。会不会孩子受到我身体的影响,也和我一样畸形呢?最近他刚刚接手他的的公司,而且公司内部好像也出了大乱子,他顾不上我,每次回家带着疲惫给我硬挤出笑,我真的也不想他现在去分心思考我们的事。

    但我会找时间对他讲的,不管他要还是不要我都尊重他的意见,我不想他现在这么乱,还那么为难。

    10月10日,晴

    今天去复诊才拍了照片,看到他真的好小,甚至都没成型。我还没来及对驰哥说,或者说他累得,我根本舍不得他分神去管我的事情。可是,我真的好想驰哥是同意留下他的,他小小一个在我肚子里,没来到人世就真的要和这个世界告别怎么办。他真的好乖,就算现在没有降生于世,我也知道,他以后一定是个不会让我cao心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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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牧驰继续往后翻动的手戛然而止,因为日记到了下一页就已经变成了空白,那之后又三天,陈牧驰就把于适扔在了大街上。

    至于后面的回忆,陈牧驰就算还在发懵着刚刚看过的所有甜蜜,也依旧把自己的残忍记得一清二楚。

    于适终究没来及告诉自己孩子的事情,而自己在一个阴雨欲落的夜晚,冲进屋子里,亲手带走了当时刚刚鼓足勇气、想对自己坦白喜悦的于适。他把他扔在了这座城市最繁华的街上,看似无理的行为,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在他公司终于艰难地快要熬过低谷,还是苟延残喘时,隐身的罪魁祸首一副大获全胜的样子,竟然亲自来到了他的面前,给他看了一段自己不知道的视频。上面很明显,是于适从自己办公室里拿走什么东西的视频,并且告诉他,为什么你们公司差点就没有了?当然是因为你最信任的情人。

    “不可能是他的!”陈牧驰瞪起眼坚定地挣扎,可是他很清楚,自己心里的动摇,还是已经随着如今的残局悄然而至。

    “是吗?你也看见他从我房间出来了,我给他的比给你的多,他自然会帮我、会跟着我,不信?你问他好了。别忘了,他之前可就是一个给钱就能跟谁走的鸭子。”侯雯元说得笃信,也离开的干脆,丝毫没有惧怕。他知道,陈牧驰已经在这场事业的打击下变得脆弱,自己只需要留下的一抹令他恶心的笑,就能任由身后的陈牧驰失去理智

    他当然是有爱的,但在自身利益和现实面前,连陈牧驰当时都觉得,爱算个狗屁。

    盲目都是冲动后一定的结果,家族的事业刚到他手上就差点没有,而且这个重大的坎更是来得没有缘由。侯雯元说出的那些没有任何证据,可当本就没有指向的事情,忽然有了门路,还有再一次听到于适的身份,他果不其然真的相信了侯雯元的说辞。

    只是现在的他也更清楚,原来当时的果断不是因为被现实了冲昏头脑,而是可能,他让自己爱于适的表面繁荣肆意张扬,只要一切出错,他还是会亲手把繁荣打破。原来从始至终,只信过他是妓子,却没信过他是爱人。

    陈牧驰亲手把他赶下的车,眼里只是像在看一个有金钱交换的陌生人,冷酷的睥睨不带一点情感。带于适走的时候,陈牧驰就在用钱作为赌注,而这一刻,他看着于适扒着车门的可怜,再不自主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已经是觉得他活该永远俗气龌龊:“给你的钱还不够吗?你还他妈要出卖我,于适,你怎么这么贪心啊?”

    他无视着于适激动为自己辩解地的没有,任由冰冷刺骨的话在快要入冬的街头回响。大家纷纷侧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只有于适听得最清楚,那种对自己的侮辱让自己身在冰窟:“滚吧,反正你只爱钱,那就滚去实现你的人生抱负,你死了都和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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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驰,到底怎么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了,驰哥,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

    “谁知道是谁的孩子?”一瞬间,于适耳边的喧嚣一下子变成了空白,在他耳鸣之前,他还是最后听见了,自己挣扎着也还想听话的,可那从车里传来,已经是最痛的残酷,映照出于适贪心的苦果,“你和侯雯元睡完再和我睡,还要我养他的孩子,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吗?”

    “你太贪心了,于适,你根本不需要爱,是我他妈看走了眼。拿着我的钱,能滚多远滚多远吧!”

    陈牧驰任由自己进入回忆,看着繁华的具象越来越清晰,又越来越模糊。那一晚,他记得自己最后的印象,是于适被自己接连打击后,终究不能坚持从而慢慢垂落的手,然后自己果断带上了副驾驶坐的门,扬眉吐气一样,独留他在街边出丑,甚至心狠到不在意他能不能活下去。车开远了,他都还在心里暗暗地想,这么一个怪胎还能怀孩子,真是撒谎成性,没想到自己现在才看清他。

    如今的陈牧驰捧着日记,终于被回忆狠狠地击打,让自己的精神彻底摔在清晨。他没在晕眩,他已经清醒。

    于适哪有能力出卖自己,他对自己爱是那么鲜活,无时无刻不在因为自己对他清晰的爱意而活着。大脑中,终于有隐约压不住的声音,开始想要不断突破自己的心里。朦胧间,陈牧驰好像跨越时空看清了,那一晚的于适在自己离去时有多么绝望无助。悲伤的画面闪着无望的光,还伴随着于适的哭声,苦涩到陈牧驰再也都不能遏制泪流。

    原来,事到如今我还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但我却因为自己爱得总是表面,起码也是因为我没有去相信没有去问,才失去了我们本可以平静的以后。

    虚假的信任在此刻溃烂出了内里,今天的错误,也露出的腥臭刺激着自己的感官。他的问道,是只提醒了他一句,从头到尾,对人存疑和有所保留是专注自己的优点,所以你失去爱,也一点都不会令人意外。

    于适真的是最爱自己的,而自己知道的也不一定真的,陈牧驰愚蠢到今天才终于上完了这堂课,付出了他们各自四年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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