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仙(总攻np)_4药奴妙用,传功灌顶,转世归来的仙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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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药奴妙用,传功灌顶,转世归来的仙君 (第1/1页)

    他靠得太近,顾瑜整个人被那渊深如海的彻静气息笼罩,心神震慑,不能言语,无法思考。一缕悠长清馥的吐息轻拂过脸颊肌肤,听到这句话后,他心跳骤停,差点就要下意识脱口而出:“我愿意。”

    等等——阵灵?这是要他自愿献祭的意思?顾瑜清醒过来,不禁毛骨悚然。可拒绝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甚至还像隐隐有些甘愿似的。

    一些邪派练功或炼器的法门他也有所耳闻,残害生灵,利用血气、怨念或者魂魄做燃料,提升功力,增加法器的威力,这在邪修之中并不少见。

    用人作阵灵,却是闻所未闻。布置阵法需要天材地宝,好的阵法则需要匹配的法器或灵物作阵眼,辅以高深的符印或法术,发挥其最大效用。这类大阵在运行之时会自主吸收天地灵气,阵灵也会自动诞生,不需要找个人另外填进去做阵灵。除非是……需要献祭血饲的那类邪恶阵法。

    见他呆愣半晌,玄弋轻轻一笑,手指点在他的额头上,不带任何意味地戳了戳,随后直起身来,“逗你玩玩而已,当真了?想当我的阵灵,你还不够格。”

    顾瑜松了一口气,却又立刻感到更深的恍惚。他已经分不清真假黑白对错了,也更加弄不明白玄弋的目的。

    “师尊,”顾瑜试探地询问:“那您需要弟子做些什么呢?”

    玄弋随手扯下一串淡绿色的花,拿在手中把玩,神色淡漠,不甚在意地说道:“你来做我的药奴。”

    顾瑜不知道药奴是什么,但直觉一定不是什么好差事。他叹了口气,自己只想当个普普通通的入室弟子啊。

    两人来到炼丹房,暗沉的红色烟雾弥漫了整个丹室,房间中央放着一尊大鼎,鼎下燃着几丛幽兰色的焰火。那红色其实是从未被盖好的鼎内透出的,不知是在炼些什么丹药,颜色这样诡异。

    玄弋挥袖将鼎盖移开,再一翻手腕,伸掌去接,数粒樱桃大小的丹丸便闪着微微红光争先恐后从鼎中飞出,有序落入他掌心托着的那只玉瓶里面。顾瑜站在旁边留心数了数,大约有二十来枚。

    取完,玄弋又吩咐站在旁边的两个小丹童去准备药材,继续炼制下一炉丹药。随后带着顾瑜走出炼丹房。

    玉瓶被他随手扔给徒弟,只吩咐了一句话:“放在阴xue中温养。”

    顾瑜差点摔个跟头,思绪已经麻木,脸上却还是露出震惊之色,嗫嚅着问道:“这丹药有何说法?”

    玄弋果然对他毫无隐瞒,很痛快地告知内情,眉眼如笼罩着冰雪,极其淡漠:“长春丹,可延年益寿,也可增进精力,促成房中欢愉。炼成后须养在处子牝户内,汲取先天至精至纯的阴气。”

    顾瑜胆战心惊,又多嘴说了句:“可这是邪派法门……”

    玄弋转身回头,朝他露出光彩照人而又十分莫测的微笑,温声道:“所以那些吃了药的人都会很惨。”

    有多惨?顾瑜刚想问,又赶紧闭嘴,不敢再说话了。

    反正他还不想死。也不知道这药会落入哪些倒霉蛋口中。师尊啊,别人只是想寻欢作乐,你这惩罚也太重了点。

    不过顾瑜并没打算亲身上阵去温养那丹药。师尊只说放在阴xue里,又没说非要放在他的阴xue里。随便找个阴属性灵气的洞xue放进去不就好了?

    顾瑜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师尊对这种小事不会太放在心上。

    真正重要的是——

    两人走到一间静室里。这是玄弋平时闭关修炼之处,禁制森严,门口布有好几重结界,外人轻易进不来。坐定之后,玄弋示意顾瑜也在自己对面坐下。

    顾瑜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照做了。两人面对着面盘腿而坐,双掌与膝盖交抵,形成两个周天,玄弋闭上眼道:“我现在传你一门功法,勿要分心。”

    顾瑜闭上眼,感受着源源不断涌进体内的灵力,有些紧张。什么功法是可以这样直接传的?他倒是听说过有些修真大能会在死前将自己一身的精华神通灌输给最信任的弟子,修真界称之为灌顶。

    难道师尊他也……

    思绪发散开就再也收不回,他无法阻止自己胡思乱想。直到额头上传来一点沁人的冰凉,顾瑜睁开眼。

    玄弋修长挺直的食指点在他眉心处,薄唇轻启,淡声道:“凝神。”

    顾瑜正要答应,忽然发现他眉心有一粒红痣,极小,让人看不分明,点缀在那玉石般光洁无瑕的额头上,隐隐约约闪烁着一丝旖旎妖异的微芒。像是白雪世界里斜插了一枝红梅,红得刺眼。

    顾瑜不由自主屏息,着魔般盯着那粒红痣,陡然间感到神魂深处阵阵剧痛,蓦地心神震荡,五感全失。

    “轰——”

    虚空中不知从何处传来黄钟大吕般的雄浑渺远之音,似醍醐灌顶,直贯灵台,如白刃穿心,深入肺腑。

    电光石火,天旋地转,身旁吹起阵阵刮骨罡风,仿佛站立在雪山之巅,神魂几乎要被冻碎,万籁俱寂的冥漠空间中耳边骤然响起一个铭心刻骨、低沉清远的声音:“欲上九重天……掠云不相顾……”

    静覆千江雪,飘摇万里渡。

    欲上九重天,掠云不相顾。

    心海轰然翻涌沸腾,灼烧灵魂的火焰燃遍四肢百骸,烧得他失去清醒,意识融化在guntang炽艳的业火中。

    冰火相融,悲欣交加。

    狂乱窒痛之下,顾瑜猛地伸臂抱住了眼前的人。抱得如此紧切,强劲,用力得简直像要把人捏碎融进血rou里似的,沉沉地,闷闷地笑了一声,嗓音模糊,隐没在逐渐浊重的喘息声中:“师尊……”

    伴随着那个惨烈到极点的笑,触目惊心的血泪从他脸上滑落。

    玄弋睁开眼看他,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替他拭去一滴温热的泪,似是怜惜,唇边染了点无奈的笑意:“为师让你凝神,为什么不听,偏要去吃苦头。”

    顾瑜眼也不眨地深深凝视着他,脸边血泪逐渐干涸凝固。他毫不在意地擦了擦,抬手间姿态萧散,洒脱写意,周身的风仪气度已经焕然一新。看起来竟然比面前的朝真殿主更像个仙风道骨的仙君。

    “师尊,”顾瑜笑了笑,嗓音干净,认认真真道歉:“弟子知错。”

    知错不改。

    玄弋站起身,退后半步,以神明俯视凡人的目光打量着他。语气悲悯,低垂的眉眼却透出漠然:“一别经年,仙君转世归来,可曾参透了天机?”

    顾瑜——辟尘君认真思索了片刻,遗憾地摇摇头:“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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