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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斩与湛(经纪人攻x明星受) (第2/2页)
。” 他看着许湛吃完蛋糕,又帮他把满天星放在柜上,一转身,许湛就吻上了他,他嗅到许湛身上的沐浴露味,眼神一沉,手扣住他后脑勺就加深了这个吻。没关严的窗时不时地冒出几阵大雨的哗哗声,空气中浸润着一丝草的清香,许湛那时躺在床上,他的身体感官被无限放大——润滑过后,薛斩跪坐着吻他耳垂,一路向下,色情地舔弄着他的喉结,舌头向下移,又去含玩着他的rutou,手上还不忘抚弄着两人半垂的性器。 “乖,身体转过去。” 薛斩在他耳边低声说着,许湛听了,耳尖红了一片,可就是没动。薛斩以为他临到头了就害羞,便俯下身亲他的锁骨,刚想逗他一下,却听许湛嗫嚅着说了一句: “只是…想、想看见你的眼睛……” 薛斩的一颗心全被这句话给捂热了。他没有再说话,随即和许湛调了个位置,又伸手扶着许湛的腰向下一坐,许湛慢慢地动了起来,他仰着脖子,像一只只为薛斩低头的天鹅,一上一下,一起一伏,最后累了才倒在薛斩的身上。 “斩哥,我好喜欢你啊。” 他哑着声说。 “阿湛,我有话想同你讲。” 薛斩的手摩挲着他柔软的发,然后说: “我下个月,就不带你了,公司说业绩不可观…让我接接新人…亚谊那边,其实你可以……” 薛斩那段话说了好长好长,他最后一句话是—— “我们分手吧。我们,太不适合了。” 然后他的胸膛像是被人凿开了一个池子,从里面涌出来汩汩泉水,他低头去看时,许湛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抿着唇,反反复复问他,“真的吗?定下了吗?” 薛斩的心就像被人一刀扎穿了一样,但他还不能捂着心口暴露自己的情绪,他只能避开许湛的眼,回答说: “是真的,定下了。” 那是他们认识的第四年,生活像是厌烦了这种甜蜜爱情剧一样,在他们一起走的路上种满了荆棘,薛斩从来不怕这些东西,但他明白,许湛的一生不应该只有一望无际的荆棘,这样的人,他还应该获得荣光。 于是第四年,许湛正式签入光华旗下。 第五年,刘敏替他从造型一路包装到公关形象,又上了几个大牌综艺攒人气。紧接着一部《钟山之巅》,陪跑当年的金马奖最佳配角奖。 第六年,参演高分电影《风暴》的男二号,斩获柏林电影节的最佳新人奖。顺带发行了两首个人单曲,因为是老牌制作班底,最后唱片大卖。 到第七年,许湛已是风头正盛,一时无两。 回忆卡带到此播放完毕,休息室顶上的那盏吊灯照着他们的衣容,许湛像是火上浇油,犹嫌不够一般,解释跑到了嘴边,他偏要换成一句: “是,你真让我恶心。” 恶心两个字一落地,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被薛斩压着趴在了沙发上,薛斩钳着他的腰,很明显是真的动了怒,把他的西装裤一下就扒掉, 又强行分开他的腿。随手拿了桌柜上不知道是哪位客人留下的润手霜,挤了一卷,用手指推开送进xue里去,待润滑得差不多了,他三五两下解了皮带,就把性器直接插了进去。 许湛反抗不及,用手掐着薛斩臂上的rou,掐得青红,但他像是没知觉一样,仍然在做最原始的动物性交。 是的,这就是一场最原始的性交。原始到没有亲吻,没有温存,没有交谈,只有性器顶撞臀rou,一开一合的声音。 啪嗒。最开始是一滴,紧接着两滴三滴,滴在薛斩的手背上,这样guntang的温度,让他不由得停下了动作。 “当时分手…为什么要送我满天星……” 许湛低声说,像是在问他,但声音那么小,又像是在跟自己说话一样。 “到了现在……你又满意了吗?” 薛斩的愤怒情绪就这么被这一句话给轻飘飘地浇灭,到了现在,许湛已然实现了他的事业梦,他闪耀得像一颗钻石,闪耀得薛斩已经没有资格再和他并肩而战,当初挤在小屋子被几个不起眼的剧本看上时的喜悦早已被数不清的通告档期冲刷干净,他们在酒会里的这场碰面,也不过是命运少得可怜的一次眷恋。 薛斩,你又满意了吗? “对不起。” 薛斩沉默地抽出了分身,穿好裤子,又替许湛收拾干净。他正想转身去拿几张纸巾给他擦眼泪时,突然被许湛从后面抱住,许湛的手环着他的腰,他贴在薛斩的背上,听见这个男人稍带哽咽的声音。 “我换了电话,不让你见我,也不允许自己去找你,我很怕…很怕我又成了你的克星,你的绊脚石……我不应该为了自己那一点自私的爱,去逼着你,来为你的事业让步。” “我们努力了三年,你跟我一起受苦了三年,可剩下的一生,你不值得再这样过了。” 说到底,属于他们的只有2016、2017和2018这三年,而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这三年的点滴,不管再如何深刻,慢慢地,慢慢地都将成为记忆城堡中忽生忽灭的烛火,火焰跳动时,他们会想起,可一旦火焰熄灭,就只有蜡泪还记得他们的曾经。 许湛埋着头问。 “薛斩,你到底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知道什么? 知道那间三十来平方米的出租屋,知道一起养的那只灰色英短,知道垃圾桶里他为了实验做饭而倒掉的饭菜,知道壁橱下他藏着的那封纪念日写给他的信,知道他开玩笑解释许湛这个名字的意义,知道他的短板台词,知道之前的所有所有。 但许湛迟迟没有说出“知道什么”,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 1 “薛斩,你比我自己更懂我……” 他懂他的理想,不是轻飘飘地挂在嘴边,而是藏在每一天的日常练习、每一次剧本围读和每一句台词处理里。 正因为懂他的理想是如此的深重,所以他推开他,不见他,不找他,整整三年,避开了和他有关的整个世界。 “但是走到了那一步,我们,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松开了抱着薛斩的手,开始整理他的衣着,理顺他西服领上的褶子。薛斩一直沉默,他的眼无声无息地追着许湛的动作,看他理衣,看他打领带,看他逐渐将他自己收拾成一个薛斩再也不认识的人。 六年了,到此为止了。 到此,为止了吗? “阿湛。” 薛斩叫他,许湛搭在门上的手停了停,他立在那里,墙上还有他颀长的影子,和他一同沉默地站着。 “我是个坏人。” 1 薛斩这样说。 “我后悔了。” 许湛蓦地转头看他。 莹莹灯光中,他们仿佛看清了彼此的眼,和彼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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