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您有空去了解一下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 (第1/1页)

    053见过太多进出初上就是两个人的客人，对穆启尿完接到电话后一秒变脸三秒换装五秒就站到门口毫不惊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穆启又要转过来，还一脸纠结却又不说话，只能开口问道“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穆启真的不想惹053生气的，但最近不太平，他也不敢放松，有点心虚地说：“你，有什么要的……可以跟我说。”

    053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地方把穆大佬难成这样，还是应了“好的，”顿了一下说：“您介意把房里的监控拆了吗？”

    穆启愣了，嘴张了张想说什么，但手机又响了，他看了053一眼，最后只说了好就走了。

    053慢悠悠地收拾完了房间，做了顿简单的午饭，吃完后听到有人敲门，不出意外是来拆监控的工程师。

    他对这间睡了十年的房间太过熟悉，在初上对于摄像头录音笔等设备也不会陌生。

    16个红外针孔摄像头。

    看得出装上大概花了不少心思。

    也不知道是穆大佬习惯了布满监控的地下室还在为了让他更真切地体验阶下囚的生活。

    无论什么理由都好，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053以为穆启今天不会再来，既然监控也拆了，他没有再像之前一样规规矩矩按时洗漱然后躺床上去装睡，解决完晚饭就坐到沙发上发呆。

    所以穆启进来的时候，放空思绪的053一时没搞清这是何时何地，以为又是闯进来初上的人，当看到穆启赤身裸体爬过来时都没反应过来，有点疑惑地问：“小七？”

    说完他就回过了神，知道自己说了蠢话，接连道：“抱歉，穆先生，我睡迷糊了。”

    穆启在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表情有点空白，抬头看着053没说话。

    053懊恼他居然犯这种错，果然长时间缺乏睡眠会让脑子坏掉，他调整了一下表情看着穆启，又说了声“抱歉。”

    表情语气比前一句真诚很多，他也是发自内心为他的失言道歉。

    即使只从自私自利的角度想，他也希望穆启能没有那段悲催遭遇。

    穆启突然笑了一下说：“我有时候觉得你比我还不想提那时候的事，调教我有那么不光彩吗？”

    这显然是道送命题，如果是脑子正常的时候，053肯定会选择转移话题，但可能他真的是脑子坏了吧，居然顺着说了下去“大概因为人总是会想回避自己犯的错吧。”

    穆启愣了一下，低声说：“你应该知道，就算不是你，谢易初也会找别的人。”

    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还好是你。”

    053觉得现在正在发生的事古怪又滑稽，穆启这个受害者是在安慰他吗？

    也许那场调教也没有很失败……

    有些话他不应该也不能说，他知道。

    他知道的。

    “穆先生，您去看过心理医生吗？”

    但是，也许这就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穆启神色不自然说：“没有。”

    道上都知道穆启是个智囊角色，否则不可能当了赌场的负责人，最年轻的负责人，但这个年轻只是指他的年龄，而这个年龄跟赌龄差不多，他知晓黑道、赌场的任何知识，却对正常世界一窍不通。他对心理医生的认识是给他逼疯了那些人开个鉴定让赌场不必承担责任的角色。

    所以他在053眼里像个疯子？

    053从穆启的震惊甚至隐隐愤懑的表情就明白了穆启也是个基本常识都不具备的“黑道人，”顿了一下仍然讲完了临死的善意发言，“您有时间的话去看看吧，了解一下关于……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穆启记住了这个词。

    053不再继续这个危险的话题，转而说：“您今天去了初上？”

    穆启其实很想再多了解一点053，但053开始转移话题就代表不想继续说了，只能乖乖地接话说：“嗯，去处理一点事，”又有点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053把玩着已经定居沙发上的面具，笑了笑说：“初上的特调香有一点点亢奋作用，您以后可要注意点，否则很容易冲动消费，花大价钱买了不值得的东西。”

    好歹是他花了大力气配出来的东西。

    053手指白皙修长，在冰冷的面具上抚过有种说不明的媚色，穆启被勾得移不开眼，只觉得口干舌燥，全身发热，又隐约觉得053是在影射他拍了那些调教工具的事，低声回了一句“不是冲动…”

    那天他是去找黎舒微处理一些沈岸的事，也不知道黎舒微是不是看出了点什么，结束后突然问他对拍卖会有没有兴趣，今天十三楼有特别场。

    他本来只是打算客套客套走个过场，但进去之后才发现确实是特别场……

    对他尤其特别。

    他进去的时候拍卖已经进行到一半，而后半场他也一直在纠结，直到最后那个面具出来他才下定决心，拍下后找黎舒微让人把拍出去的其他东西全部买了回来。

    053本来想告诉穆启，那些所谓独一无二的东西实际上也就是初上的特别定制品，大概拍这个面具的钱就可以买到全部，崭新的，甚至是升级款。

    但他说了穆启大概也会回“不一样。”

    调教师是个需要重视仪式和仪式感的职业，他知道什么是“不一样，”虽然他从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053最后只是笑了一下，丢开了面具，说：“嗯，您喜欢就是值得的。”

    穆启有点不满地嘀咕“敷衍都不敷衍得用心一点”…

    053摸了摸穆启的头，站起来说：“我哪敢敷衍您，但大半夜不应该是聊天时间吧。您买的东西已经到了，还是收拾收拾自己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