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痴炮灰受必须走剧情怎么破_言辞 番外(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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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辞 番外(1) (第1/2页)

    我是11岁那年,被师傅捡回去的。

    她说我那时独自躺在山脚下,撞的头破血流,鲜血染红了地面上的石头,一点都没动静。

    她还以为大白天的见了鬼。

    她说要不是她救我,那个七岁的小屁孩就得死在无人知道的荒野,说不定会化为一缕没人记得的幽魂,可怜兮兮的在天地间飘荡,谁也看不见。

    她说她对我是救命之恩,我得好好活着,长大好好报答她的恩情。

    当时的我并不太明白,师傅的话是何意。直到她死后很久,我才大约明白她的用意。

    原来她早就看出我对活着没有什么兴趣,比我自己还要更早。

    我确实对活着没什么渴望,这种没兴趣并不是什么大喜大悲之后的看淡人生,而是我天生很难对世间的一切提起什么兴趣。

    我记得那个男人常说我是妖怪,他央人贩子来卖过我许多次,可是那些人的眼毒,一看到我都不愿意接手。

    后来他新娶的妻子过门,男人也不再坚持要高价了,只报了一个极低的数字,赶忙将我打发了。

    他是我爹,他这样对我,按理说我该恨他,可是我确实毫无感觉。

    我不知道那日我为何会头破血流的躺在山脚下,不过我也没兴趣知道。

    师傅和我说那番话时,我正在按照她的吩咐捣药草。她伸出手来,温暖的掌心触在我的额头上的疤痕处,我感觉到有股热气源源不断的从她的掌心传出,很奇妙的感觉。

    奇妙到令我觉得如此似曾相识。

    可是不应该,在我生下来到那时有限的记忆里,从没有过这样的场景。

    我知道这种熟悉感只是错觉,可是忽然之间,我想活下来了。

    这很奇怪,我人生第一次有了一种欲望,我想活着。

    后来年岁渐长,我似乎慢慢的有了一些情绪,能感知到一些情感了。我身体中缺失的一部分,似乎稍微被慢慢填满着,虽然很微薄,但我破天荒感觉到了一些情绪。

    比如,师傅拍我的头的时候,我很开心。

    比如,小宗把我的药草踩坏的时候,我很不开心。

    比如,包扎好去剿匪受了伤的战士时,我很开心。

    比如,小宗把我配好的药剂打翻时,我很不开心。

    师傅听到这话时,站在门口笑的前仰后翻,她和我说:

    阿辞,人生不是只有开心和不开心这两种情绪的。

    我疑惑的看着她,师傅捂着笑疼的肚子站起身来,她说,我以后就会知道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奇怪。我那时还不太明白,便转过身去重新捣我的草药去了。

    后来我明白了后悔这种情绪,那是在师傅死后。

    我很后悔,后悔那时没有多和她说几句话。

    听说人死前,是会稍微有些预感的,我想师傅那时,或许也感觉到了平静如水的表面下,暗潮汹涌的洪波。

    师傅死前的一段时间,挺着大肚子来过一次军营,当时小宗正在马场被言重叔提着训练,师傅坐在我旁边,与我说了大半个时辰的话。几乎都是她在说,我在听。

    从我七岁时,一直说到在军营长大的几年。

    她说,我是她见过在医术上最有天赋的孩子,她知道我会成为世间最出色的大夫,她如此为我骄傲。

    她要我答应她,我这一手医术,只能用来救死扶伤,绝不能去害人。

    最后她说,小宗调皮,有我看着她才放心,她说之后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出府机会恐就不多了。她知道小宗不想回那里去,有我这个哥哥看着,她很安心。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师傅当时和小宗大概也是这么说的:

    哥哥生来情绪不多,平日里一个人呆着,看着叫人担心,你陪在哥哥身边,好好看着他,这样阿娘才能放心。

    师傅的这番话实在很像临终遗言,以至于小宗有段时间疯了似的怀疑,她是不是早就为那个男人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我把他揍了一顿,他涕泗横流的脸加上青紫的伤疤,看起来更丑了。

    或许师傅微妙的感知到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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